3月29日-30日,上海原创舞剧《雷雨》以曹禺90周年纪念特别版在北京保利剧院上演。
舞剧《雷雨》由中共上海市浦东新区区委宣传部(区文体旅游局)、南京保利大剧院管理有限公司、湖北省演艺集团有限责任公司、武汉琴台大剧院管理有限公司共同出品,由上海东方艺术中心管理有限公司总出品制作,北京闲舞人工作室联合制作,上海戏剧学院联合演出出品。
2017年,东艺推出“东艺质造”的概念,从单一的剧场经营向节目的制造延伸,开始多元化、年轻化、品牌化的战略发展。作为“东艺制造”的力作,舞剧《雷雨》自2024年7月于上海东方艺术中心首演后,舞剧《雷雨》收获了众多关注,此前已荣获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资助项目,舞美设计入选“2024第比利斯舞美双年展”。日前舞剧《雷雨》正在首轮全国巡演中,先后抵达南京、武汉、苏州、扬州、长沙、郑州等地。
舞剧《雷雨》取材于曹禺先生同名剧作,在90分钟里,用肢体集中言说一个矛盾爆发的雷雨夜。舞剧通过《闹鬼》《喝药》《混战》《贵客》《春梦》《造孽》《郁热》《困兽》等八场戏,串联起一场偶然与注定写就的宿命。舞剧既保留了原著里八个人物的爱恨纠葛,又通过现代视角,对原有文本予以重新构架。
大幕拉开,八个人物陆续步入台中、次第错落地坐在一条平衡的“跷跷板”上之时,天幕就投影出《雷雨》自序中的一段话:“写《雷雨》是一种情感的迫切的需要。我念起人类是怎样可怜的动物,带着踌躇满志的心情,仿佛是自己来主宰自己的命运,而时常不是自己来主宰着……”

这八个人物是《雷雨》主角的集体亮相,他们是山翀饰演的鲁侍萍,沈徐斌饰演的周朴园,孙秋月饰演的蘩漪,赵磊饰演的周萍,黄路霏饰演的四凤,徐立昂饰演的鲁贵、孙俊楠饰演的鲁大海,范毓饰演的周冲,以及一位非常特别的角色——由陈润泽饰演的伊卡洛斯。
《雷雨》的舞台有着极强的形式感,舞台右侧是一个俯视视角的旋转的楼梯,也象征着“命运之眼”,伊卡洛斯在其中挣扎、独舞,更旁观着《雷雨》命运悲剧的发生。伊卡洛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,他有一对蜡封的羽翼,因得意高飞时蜡封被太阳的炽热熔化而坠海。有评论认为,伊卡洛斯或许与《雷雨》自序中的一段表述有关,即“‘极端’和‘矛盾’是《雷雨》蒸热的氛围里两种自然的基调,剧情的调整多半以它们为转移”。

舞台主体由倾斜的楼梯与可移动的跷跷板构成,形成不稳定的空间结构,楼梯象征阶级差异、也构成一个命运的漩涡,跷跷板则暗示权力博弈,倾斜的舞台设计强化了剧中“失衡—崩塌”的悲剧逻辑。
摒弃繁复的写实布景,通过抽象几何结构(如框架、斜坡)和光影分割空间,既赋予舞蹈动作更大的自由度,又让观众聚焦于人物肢体语言与情感张力。例如,周朴园与侍萍重逢的片段,空荡舞台上仅用一束顶光投射二人剪影,隐喻记忆的囚禁与情感的撕裂。

服装设计上,既能看到西装、旗袍、长衫等年代服饰的廓形或样式线索,又大胆加入了编织、薄纱等元素。借助“雷雨蓝”“专属色”“裸粉色”三组色彩服装造型,构建出八个人物的身份与个性,也暗示了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,隐喻各色人物的“回归本真”。
八位主角中,蘩漪穿着墨绿与深紫长裙,象征其阴郁、压抑的贵妇身份与扭曲的欲望;四凤穿着鹅黄与浅粉色,代表纯真与悲剧性毁灭的对比;周朴园身着深灰西装与暗纹长衫,融合传统与现代,暗喻其伪善与矛盾;侍萍则身着褪色蓝布旗袍,暗示底层身份与被岁月磨蚀的苦难。

在总编导赵小刚看来,舞剧《雷雨》的改编一定不是“顺撇”。八位舞者同台构筑群像大戏,每个角色都被赋予了浓墨重彩的笔墨,以此引导观众深入体察每个角色的情感堆叠。在结构上,舞剧《雷雨》有两大创新点:一方面,以“侍萍视角”统领全剧,通过首尾呼应的“命运回环”,突破了原著线性因果的叙事逻辑;另一方面,采用“以舞带戏”推进叙事,让观众看到由舞蹈本身穿透文字所带来的心灵映现。剧中强烈的戏剧性与独舞、双人舞、三人舞、四人舞、群舞的舞段连缀相得益彰,展现出人物难以抗拒的命运和复杂丰满的内心激情。
在群舞的衬托中,每一幕都有几位主要角色以舞蹈展示人物的纠葛,舞剧开篇部分,周萍走向鲁侍萍,将呆呆凝视的侍萍背起,回过神来的侍萍则去抚抱四凤,四凤又在侍萍的回望中跌入周萍的怀中;此后,又出现周朴园与鲁侍萍、周冲与四凤、周朴园携蘩漪与周冲等多重交集;还有孤独的鲁大海关切地守护着四凤、独立的蘩漪注视着周朴园训斥周萍;然后是周萍双手分别搂抱着蘩漪和四凤,继而又是四凤看着搂抱蘩漪的周萍不知所措……
赵小刚称,舞剧《雷雨》“特别采用穿插、复调、对位与多声部的样式”的开篇预演。他将以这样的方式“抽丝剥茧”,“引导观众的视角体察每一个角色的情感堆叠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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